2025年02月12日

一位领养妈妈见证上帝藉着女儿医治她的伤痛| 这是我的玛拿西 (一)

作者: 星之村 供稿 | 来源:基督时报 | 2025年02月07日 11: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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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吉娜邀请我今天发言时,我犹豫了很久,最终决定分享出我的故事,部分内容可能 会让你感到不适,但我不愿美化它。我想用完全的诚实来荣耀我的上帝。没有祂,我今天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了。

我想和你分享的是,上帝如何通过我女儿来医治我的伤痛。祂用我和女儿谱写了一首交响曲,带领我找到祂、得着生命。 

我和我丈夫马特已经结婚 29 年了。他是一位非常好的丈夫。我们有十七个孩子,最小的 10 岁,最大的 28 岁。我们生了三个孩子,领养了十四个,十一个来自中国,三个来自哥伦比亚。

我的很多伤痛来自于我的原生家庭。我生于天主教家庭,是家中的老二,有一个哥哥 和一个妹妹。我爸爸是一名卡车司机,妈妈全职在家照顾我们。

我有一些关于家庭的美好回忆:家人共进晚餐、度假、围着圣诞树唱歌、晚上被哄睡、  听到父母说“我爱你”。但正如人们常说的“看书不要看封面”。我的家庭就像那本书:封面不过是用来粉饰的,掩盖一切内在的不堪。

我在家中最深刻的记忆是我们所经历的身体、精神和情感虐待。因为我妈妈,我的童 年充满了尖叫,辱骂,揪头发,好几天没饭吃,流鼻血、瘀青、伤痕、痛得不能坐,被控制和操纵。我不知道第二天是否会醒来,有时甚至希望自己不要醒来。

我每天都活在彷徨中,总是保持警惕。妈妈的精神状态难以预料,常常会突然情绪爆 发。有时候我妈妈可以几天、甚至几周状态稳定。但每当临近她的生日、母亲节、感恩节 和圣诞节时,我们都要做好她“爆发”的准备。

有一次圣诞节,我爸爸生病了。当我们坐下来吃晚饭时,我妈妈问他饭菜怎么样,爸  爸说:“我喝碗汤就好。”妈妈站起来,把所有的食物都摔进了垃圾桶。接着她开始发作, 持续了好几天。我和妹妹被关在房间,没任何东西吃,只允许出去上厕所。我们在床上躺  了好几天。还有一次圣诞节,我还在上小学。我不记得是什么事情激怒了她,但她用一把  菜刀架在我爸爸的脖子上,我哥哥在她背后想把她拉开。

八九岁时,有一次生病, 医生给我开了药。那是我第一次吃药片。我喝了些水,但药 片咽不下去。我妈妈站在我面前,冲我大喊“吞下去!”,她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她走到厨 房,打开抽屉,拿着一把刀朝我走来,刀尖离我脸只有几厘米。她继续冲我大喊要我吞下 药片,不然她就要割伤我。极度的恐惧让我不记得之后的事了。

没有人敢管我们家的事,他们都害怕我妈妈。每个夜晚,我都会站在卧室的窗前,凝 视星空,祈求上帝帮助我们。我会问祂:“上帝,你在哪里?一个良善的上帝怎么能让无 辜的孩子活在这些痛苦中?我做错了什么,你让我经历这些? ”祂从未回答我,也从未出现过。

我们长大一些后,妈妈给的身体上的虐待少了,但情感和精神虐待却变本加厉。言语 上的伤害往往比身体上的杀伤力更大。身体的痛会慢慢消失,但语言暴力却永难忘记。妈 妈对我们进行精神控制和情感操纵一直持续到现在。我爸爸也是她的受害者,他于 2009 年 去世了,为了保护我们,他付出了很多。

我花些篇幅来介绍我的童年是为了让你理解我后面的人生。我一直努力不让我的童年 阴影影响我、成为做坏事的借口。我也发誓要砍断世代虐待的循环、好好对待自己的孩子。  我从来没有告诉我丈夫和孩子们自己经历的这一切。直到最近我丈夫才知道。

有一部分伤痛来自其他人。在学校我一直是个安静、内向的女生。高中最后一年我和  一个男生开始交往,并进入了同一所大学。在交往期间,男友一遍遍告诉我:我太肥了, 要减肥;我永远达不到他和他家人的要求。分手后,他强奸了我。这些事我从未告诉过任  何人,只是告诉我自己:发生的一切是我的错;不要小题大做。

我本以为可以信任男友,就像我本以为可以信任上帝、信任妈妈,但我再次受到伤害。 除了内在的创伤,我背负了更多内疚、羞愧和厌恶。

时间来到几年后,我和马特结婚,并有了几个孩子。如今我和十七个孩子在一起,他  们的年龄跨度有十岁之多。这里分享我和女儿的故事, 因为通过我女儿,上帝救赎了我。

领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为被领养的孩子有许多内心的挣扎和创伤。我们女儿小时候很乖,周围人很喜欢她、认可她。可是进入青春期,女儿慢慢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比如她的穿着,她结交的朋友、用词、听的音乐,还有晚上偷溜出去等等。

后来她变得越来越叛逆,会难以控制地爆发愤怒。她的各种挣扎开始浮出水面:否定 自我价值、被遗弃的创伤、健康问题、青春期的各种挑战。她开始割自己的手臂和腿,渐 渐发展到要自杀的地步。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寻求专业的帮助,把她送到一家心理健康医 院。医院把她留下,说是第二天会有人联系我们,告诉我们后续该怎么做。

那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我感到难堪、耻辱,但最多的是内疚。“我做错了什么, 让她成了这样?我怎么才能治好她? ”就像小时候一样,我不禁问上帝:“你在哪里,你 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我女儿身上?我那曾经快乐、风趣、外向、无畏的小女儿,她走 到哪儿,人人都喜欢她。眼下怎么会到了不想活的地步? ”

现在距离那一天已经过去三年了。这三年我和家人的生活一直像坐过山车,充满颠簸  和意外。今天我们仍然在车上,但终于开始好转、未来可期。我不会分享她所有的故事, 但在我的故事中我要提及她。上帝让我们母女彼此磨合,通过她带领我走到今日。没有她,  我今天不会站在这里。

多年来,我从未把生活中的经历和信仰联系起来,直到两年前我女儿问我:“你觉得人会被鬼附身吗? ”我想深入了解她的问题,于是开始查找资料。我接触到一些概念,比如 压迫、属灵争战、属灵束缚、坚固营垒、世代罪(oppression, spiritual warfare and  spiritual bondage, strongholds, and generational sin)。这些概念和圣经有关联。  然而,我虽长在天主教环境中,却并不怎么读圣经,也不熟悉这些概念。

我联系了在教会服侍的儿子寻求帮助。在做了更多的功课后,我确信我们可能处在某 种世代罪的坚固营垒中。我想到了我妈妈。我家的虐待史不是从她开始的,而是世代相传 的问题,其中还涉及巫术、恐惧、焦虑、控制、不宽恕等等。上帝用女儿的问题为我指出 一个方向,最终却引导我找到了关于自己人生的答案,那个我穷尽一生寻找的答案。

我一直没太把信仰当回事儿。我不怎么去教堂敬拜上帝,只在事情不顺的时候才想起 祂。祂就像我的阿拉丁神灯,我只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找祂,让祂帮我做事。我知道上帝的 存在,因为我从小听人谈论祂。但我并不真正“认识”祂。祂存在,但似乎与我无关。

因为人的伤害,我对上帝的认知被扭曲、丑化。我不许自己信任祂,认为所发生的一 切都是祂的责任、祂的错。我信任过祂、求助过祂,可是我觉得祂辜负了我,没有履行祂 的责任,就像我母亲、男友、所有其他人。这种怨气在我里面变成了愤怒和苦毒。我始终 无法忘记年幼的自己,那个全身淤青、没饭吃的小女孩,那个透过卧室窗户向上帝哭诉的 小女孩。那时,上帝在哪儿?

回到现实生活。我那时一直在寻找帮助女儿的方法。一次偶然的机会,来自“祷告妇  女团契”的吉娜联系了我,邀请我和她们一起聚会祷告。当我走进吉娜的黄色小屋时,我  正处于人生中最低谷、最黑暗、最孤独、最心碎的时刻。但我不知道的是,正是那一天, 我像蹒跚学步的婴儿,向上帝迈出了第一步。

在吉娜家的祷告室,我分享了女儿的事。她倾听之后问我是否可以为我祷告。你知道 吗?那是第一次有人为我祷告。当她开口祷告时,她说出了外人不可能知道的一些事。当时我惊讶极了。时至今日,我参加“祷告妇女团契”已经一年半了。吉娜和姐妹们对我的 影响超过任何人。

每周聚会我们阅读吉娜写的故事和引用的经文,分享共鸣。这里没有论断,只有相互 支持,一起哭、一起笑。无论生活好坏,我们总团结在一起。我们每周都更多地了解自己 和上帝,有更多信心、对圣经更加了解。

这期间,我看见了自己的罪、明白了自己是一个罪人。同时我也深深感到,我没有被 谴责、被定罪、被审判。最重要的是,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归属感。

聚会一个月后,我更多地向吉娜敞开了我的内心。我谈起了女儿的一切、我的童年、  我的信仰。一件事牵出另一件事,交谈越来越深入。最后我告诉她,如果要我完全相信上帝,祂必须明确地向我显现。

她再次为我祷告。这一次感觉更加亲近,就像她通过祷告进入了我的内心,知道我的 最深切的思想、恐惧和挣扎。吉娜在祷告中请求圣灵从头到脚充满我。那一刻,我感到一 股麻麻的电流从头顶涌遍全身。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在心中接受了耶稣。那一天是 2022 年 12 月 14 日,我永远不会忘 记。上帝让吉娜成为了我的救生索,拯救我的器皿。

姐妹们的分享也让我更多思考和上帝的关系。一晚,一位女士分享说,她祷告的时候 会闭上眼睛,想着她自己像孩子一样坐在耶稣的膝盖上。我暗暗想,我要能这样祷告该多 好啊;我好渴望能有那份信心,确信祂在我身旁。还有一次,另一位女士分享她经历神的 见证。我心里有些难过,因为我好像没有经历过神。

为什么说我没有经历神呢?因为在女儿出事的三年里,我大部分时间都像走在迷雾中, 越走越黑、越走越暗。当我在女儿的问题上遭遇未知、混乱,其影响迅速波及了我生活的  每一个方面:我的其他孩子、我的婚姻、我的心理状态。我的小家变成了战场,让人只想 逃离。

我的世界分崩离析。我眼睁睁看着女儿往下坠落,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我崩溃的世界粘 补起来,少影响其他孩子。每个早晨,我脚沾地之前就会想:“今天会出什么事? ”我每天 都活在恐惧中,想着“事情会不会变成这样?变成那样? ”我的精力全耗在她身上。想要 治好她的欲望一天天撕咬着我。她抓走了我生活全部的注意力。

我的身心灵魂被狠狠踩踏、反复碾压。没有喜乐,陷入彻头彻尾的绝望。我每天都活 在不能承受的剧痛中,在雾霾里走来走去,问的问题永远得不到回答。我熬啊,从日出熬 到日落。在无法入睡的晚上,我睁着眼看秒针一格格转动。我的苦楚寂静无声,只好用笑 脸隐藏剧痛和绝望。

女儿的叛逆越来越严重。我们成为她的“敌人”,她恨恶我们做的一切。我们不知道还 能怎么办,最后只能再次把她送到行为健康医院。她的行为陷入了恶性循环,家里的其他 孩子也都在承受着这一切。

离开原生家庭时,我以为已经熬过了最糟糕的日子。但自己身上的痛苦,根本无法和  看到的女儿的痛苦相比。我好想好想除掉她的痛苦。最难受的是,我知道她也像我一样, 大部分的孩提时光都在向上帝呼喊,重复我当初的问题:上帝,你在哪里?我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痛苦?

把她送回行为健康医院后,我呆坐了好几个小时,哭干了所有眼泪。我感觉被打倒在 地、爬也爬不起来,孤独无助、已经到了自己的尽头。在极度绝望时,我跪倒在地,向上 帝呼喊:“我再也撑不下去了!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什么也做不了了!”那是我的人生谷底, 黑暗孤独的深渊。

在我的尽头,上帝开始重塑和改变我。

几个晚上之后,我再次失眠,帮助女儿的欲望煎熬我的内心。躺在那里,凝视着天花 板,我说:“上帝啊,请治好她。”我清楚地听到了一个声音:“你必须先治好自己。”

在那一刻我才猛然醒悟。这几年的经历,不是要改变我女儿,而是要改变我和我的心。

是的。我的一生从没有真正在生活、享受生命,而是一直在挣扎求生。我不要再这样 苟延残喘下去。

在女儿的一次情绪失控后,我的牧师儿子跟她谈到约翰福音,提到在毕世大池边,那 个病了三十八年的人(约 5:1-18)。他问女儿是否像他一样,想要痊愈。

后来我不停地想起那个故事,又自己去读了一遍。那个人花了好多年去调整、尝试、  适应他的处境,最终发现,没有痊愈的希望。我也花了 48 年的时间去调整、尝试、适应我  的人生。就像他一样,我也逐渐失去了希望。我好累。要撑过的每一天,都是殚精竭虑、 望眼欲穿。生活一直在撕咬着我。我想要休息,想要安全,想要有盼望。最重要的是,我  想要被医治。

“你必须先治好自己。”那个声音带来了盼望。我迎来了人生的分水岭。我需要做一个 决定:要么,我继续坐在自己建造的监牢里、腐烂发臭;要么,我站起来、活。

要得医治,就先要用显微镜审视自己、察看自己的虚伪和伤口。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像打开了潘多拉盒子,一生的伤痛像无数蛾子,铺天盖地扑棱出来。我慢慢找路探向,回 到自己内心深处,强迫自己撕开多年尘封的伤疤,一层又一层。我不仅全身上下布满了被 虐待的伤疤,我的心灵也满是伤痕。而看不见的伤疤,承载着最深重的痛苦。

这过程太艰难了。可是为了我的婚姻,我的家庭,更重要的是,为了医治我自己,我 必须去面对和处理过去的伤痛。

我以前应对痛苦的最佳方式是忽视它、孤立自己。为了规避问题,我会切断与其他人 的情感联结。我不想面对这些痛苦,将它们深深埋藏在内心,并逐渐遗忘。

我有许多不同的面具,可以依别人的情绪随时更换。如果我能让别人微笑,使他们感 到快乐,我就不必面对自己的不安。我花了多年时间为自己带上面具,以至于忘了真正的 自己。

我意识到我的行为变成了一种无意识的习惯,表现为轻易的猛烈的、无法控制的爆发。  当我感到威胁或进入防御状态,我会把最恶毒的言语化为武器。很多次,我用充满仇恨和 伤害的话攻击丈夫马特。话一出口,我立刻就后悔了。但我的自尊心、我的骄傲,不允许 我道歉。

马特是那个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人,但他却承受了我愤怒的冲击,忍受着我的指责、蔑  视、阻挠、道德绑架和操控。就连最微不足道、毫无意义的事情,也会导致激烈的争论。

多年来,一切都腐烂发酵,未经处理的痛苦变成了流经我血管的毒药。虽然我从未用 过去作为借口,但我的心变得无比坚硬又脆弱,苦毒、愤怒,控制了我的方方面面。多年 来,原来我的伤痛成为了我的全部——它决定了我的心理行为方式、对待他人的方式以及 看待周围一切的方式,焦虑、饮食失调、自我孤立、购物和过度消费、自我憎恨、抑郁等 等破坏性行为接踵而来。

所有这些行为都是我为自己修建的高墙,是我抵御信任、遮掩脆弱的堡垒。说实话, 这墙也是为了把上帝挡在外面。在我看来,当我最需要祂时,祂缺席了。这导致我对祂失 去了信任,并且长期以战斗状态来对抗祂。

由于我与上帝没有真正的关系,我从没有意识到祂才是我真正需要的保护。我把自制 的牢笼当成了避难所。上帝用女儿的问题让我看见,这牢笼不能真正救我,不能救我女儿。  我无能为力,一点风吹草动我就溃不成军。

祂非常希望我依靠祂,而我也非常需要依靠祂、让祂进入我的世界,但这意味着要敞 开自己、承认自己的软弱。但那时的我,刚硬到决不允许自己软弱。多年来,我培养自己 的独立性——我不需要任何人,我只需要自己就够了,这也导致我几乎不信任任何人。

再多的“对不起”也无法弥补我的行为。要爱我这样的人,太难了。我每天都感谢上 帝。祂知道我最丑陋的一面,却毫无保留地接纳我、爱着我。感谢祂的耐心,感谢祂在我 不配的时候,仍然不断以恩慈待我。

有一次,上帝在给了我充分的耐心后, 以公义撕开了我的伪装,露出我感染了几十年 的伤口。祂的话语就像两刃的剑,剖开我隐藏的心思意念。祂的真理像药一样难喝,却是治病的良方。伪装被撕开、真实的状态暴露在阳光下——我别无选择,只能去面对。

在摆脱仇敌坚固营垒的过程中,我自己走过几个阶段,最后以吉娜的辅导结尾。在这 个过程中,黑暗与光明不断战斗。最终,上帝向我彰显祂自己,使其他一切都黯然失色。

在一次辅导快结束时,我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伴随着无法逃离、令人窒息的 邪恶。我再一次陷入孤独、痛苦和悲伤,被这些情绪折磨到无法动弹。所有丑陋、痛苦的 记忆都陈列在我面前。我越深入观看,我愈加被黑暗吸引。一种病态的感觉将我拉向深渊。

然后,我注意到一丝微光。我努力转向那光,又被黑暗拉回。光越来越亮,当我抬头 时,我看到远处有一个模糊的轮廓。随着我对光线的聚焦,一切变得越来越清晰。而黑暗 也加大了抓紧我的力度,我耳边不断重复着,“你不够好”,“你不够好”。

光线继续变亮,我像处于一场战争、一场拔河。我被黑暗吸引, 因为那是我感到最舒 适的地方。尽管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但那里有我熟悉的一切,那是我的“家”。

光明越加清晰。我被围绕在最辉煌的光芒中,远处有一个人的轮廓。那种美丽而明亮 的光无法用言语形容。我听到吉娜说:“让她看看她错过了什么。”然后“喜乐”这个词像 霓虹灯一样闪烁。我努力想看清这个词,但黑暗的牵引力越来越强。我感到自己重新回到 黑暗的深渊。我不想再待在那里,但那里有我熟悉的感觉……

不,我渴望回到光明。我感到我的头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转动。光的辉煌明亮得令 人眼花缭乱,我被深深吸引。不知不觉间,那个本来很远的轮廓已经在我身边。耶稣,带 着祂所有宏伟壮丽的荣耀在我身边。然后,我听到他耳语一般轻声说:“我在这里。我一直 都在这里。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

我看见一个的小女孩,顶着一头蓬松的红色卷发,爬上了祂的膝头。那是儿时的我。 我慢慢开始意识到,现在的我并没有坐在耶稣的膝上,我就哭了。

就在那一刻,我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一种无法形容的爱。我感到了放松,感 觉自己开始将头靠在祂身上。我真切地感受到祂轻轻地把手放在我的头上,轻柔地把我拉 向祂。我被这种真实的触碰惊到了,我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颤抖了一下。我不想离开,只 想停留在那种感觉中。我的一生从未感到如此平和、如此被爱、如此满足、如此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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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吉娜告诉我,那天她曾祈祷上帝让我看见我所缺失的喜乐。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如果是一年前,我也会怀疑。但我知道,毫无疑问,那天我真的看到了、听到了、感 受到了耶稣的存在。

那天之后,我好渴望经历更多,于是开始有意地去建立与祂的亲密关系。我不再满足 于每周三晚上去小组聚会,而渴望真正深入到祂的话语中。我第一次学习用真理来重塑负 面的思想。我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孩子们身上和如何“改变”他们,而是将注意力转向上帝。

下集预告:上帝继续在阿曼达的生活中做美好的工作,清除过去的谎言、以真理治愈 她和家人的生命。下集阿曼达将分享,上帝如何向她显明,即使在母亲虐待她时,上帝也 没有抛下她。上帝继续带领她从深渊里爬出来,享受生命,享受光明,享受与上帝、与家人美好的关系。


作者:Amanda Yager, April 2024 
翻译:张凤雪
整理、校对:奚卫国,张新婕 
编辑:周锋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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